第 5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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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5 章
鬼魂消散的那一刻唐燁當場沒繃住, 掏出槍瞄準動靜處開了兩槍。
路樨都沒攔住。
只聽見一聲悶哼t，緊接著就是腳步聲，唐燁還想追過去, 路樨提前幾道風刃封鎖了他們的後路。
看樣子是跑不了了。
路樨跟唐燁這才從水溝裏出來, 雨靴都還沒來得及脫就跑了過去。
水泥路邊的草裏躺著兩個人, 一個被風刃紮在裏地上，另一個腿上中槍, 跑不了, 看見他倆兩人都是一臉惶恐, 伸手就要繼續出招。
路樨用兩張定妖符蓋在兩人腦門上，隨後起身, 語氣淡淡的, “妖氣感染的修士, 應該就是陽山來的那兩個，打電話叫他們來接人吧。”
唐燁在水泥地上氣得來來回回走，一邊打120救護車，強忍罵人的沖動，兇狠地瞪了他們兩眼，掛了電話，咬牙切齒，“剛剛是不是差點就能送他們走了？”
路樨也生氣，但此時生氣已經沒什麽用了。
往生咒沒念完，如果沒有他們的打擾那些小孩就能順利投入輪回, 結果因為他們一道符徹底被激怒，這一個多月堅持的理智也徹底消失, 成了完完全全的厲鬼。
為什麽他們的符回讓它們這麽憤怒？
冷靜下來之後，路樨跟唐燁都想到了這點。
唐燁蹲下身, 給兩人戴上手銬，漫不經心地問：“你們這時候來這種地方，不是簡單的散步吧？”
“我、我們是道士！就是看見了這邊有厲鬼才特地來處理！”楊峻腿受了傷，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，這個警察根本沒扶他，就只給他銬上手銬，繼續躺在地上。
他臉旁邊還有一坨巨大的牛糞，一不小心就會蹭上。
“這位跟我們是同行，你可以檢查那道符，那是一張擊殺厲鬼的符，我們是陽山弟子，道門正統！”另一人厲聲道。
裝的還挺像那回事。
“同行？”路樨冷笑，“如果是同行，會不知道我在念往生咒，不知道那是鬼魂投入輪回的景象？”
“天太黑，我們沒看清楚！”
路樨低頭俯視他，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掙紮的獵物，“眼睛這麽不好，平時怎麽畫符？反正要著也沒用……”
“你敢！我們同為道門！你敢殘害同門！修仙界饒不了你！”
這就給她扣上帽子了。
“同門就不必了，你們這種資質，連君留山都爬不上去。”路樨說，“況且，你們難道不認識我麽？我殺的道士還少麽？”
“你！”楊峻看威脅路西不成，又扭頭看向一邊的唐燁，“你是警察，你敢傷我們普通民眾！我要告你！”
唐燁懶得跟他廢話，一腳把他腦袋摁在了旁邊的牛糞裏。
被糊了一臉牛糞的楊峻人都懵了。
“你們是打算把我們送去警局麽？”楊崎問道，“我不明白殺了個厲鬼而已，你們一個道士，一個警察，憑什麽對我跟我師弟下這麽重的手？”
“你還有臉問我們？不如先說說你們跟那六個孩子之間有什麽關聯吧？”唐燁都氣笑了，“來，說說看，是什麽，讓你們一路從陽山跑到羅城這麽個小地方，特地深夜過來殺厲鬼？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厲鬼？”
楊崎抿嘴不言語。
楊峻吐出嘴裏的牛糞，含糊道：“我們就是聽說的，這裏有厲鬼鬧事，我們身為道門正統不能袖手旁觀！殺幾只厲鬼怎麽了？？？你們警察還管鬼事嗎？？？”
這兩個嘴比茅坑的石頭都還硬。
路樨聽他們咋咋唬唬頭疼，給了他們兩個束音，又封了他們的聽力，跟唐燁在現場等惠安醫院的救護車過來。
“他們既然這個時候過來，肯定是跟案子有關，”唐燁說，“他們都是陽山的修士，按道理說不會跟這個普通人的案子牽連啊。”
“你之前說這個案子拋屍現場沒有任何痕跡？”
“是的，現場太幹凈了，我們找了一個禮拜都沒找到任何線索。”
“或許這就說明了拋屍人不是普通人。”路樨說，“如果把這個案子的兇手定為修士的話，那就很好解釋了。”
“你的意識是說……這群孩子是修士丟到這裏的？”
“屍體是一個多月前拋在這裏的，拍賣會是一個月前開的，會不會在酆都拍賣會之前就有消息傳出來，這群修士，早在拍賣會開始之間就聚集到了酆都呢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唐燁點頭，“你們有修士的名單嗎？我可以查一下他們最近是否出入羅城。”
“顧六那裏有一份，更詳細的我得去找我三師弟。”
“好，那我讓他們趕緊出一份他們這些人的行蹤報告。”
很快救護車就到了，兩兄弟被擡上救護車，全程一聲不吭，救護車裏的醫生還覺得奇怪來著。
後來進了惠安醫院，路樨解了他們身上的束音跟鎖聽之後才鬼哭狼嚎起來。
這兩位也是重傷，信息錄入之後唐燁就帶著回市局加班了，路樨跟醫院交代了這兩人要跟其他修士分開單獨一個病房。
她一身臭味，好心護士領她去洗了澡，簡單收拾一下，也沒下班，跟上夜班的魏蜻對接了一下，讓他幫忙看著這兩個陽山的修士後才打車回酒店。
這時候都淩晨了。
會藜給她發了幾條消息問什麽時候下班。
三分鐘前又問她吃不吃宵夜，他發現了一家不錯的羅城燒烤。
路樨餓得不行，就說好，很快他就把地址發了過來。
酒店房間裏小八已經睡熟了，床頭櫃上放著一塊小蛋糕，大概是她沒吃完了，路樨給她放進了冰箱，然後輕手輕腳進浴室，還給浴室做了個隔音禁制，重新洗了遍澡又洗了頭，換了身幹凈衣服才出門。
夜風涼爽，她著急出門，頭發吹得半幹，會藜給她的定位也不遠，步行十分鐘就到，她走過去的時候頭發都幹了。
她基本不挑食，會藜也知道她能吃什麽，等到了，桌上已經烤好了一堆吃的。
會藜一身休閑服，清清爽爽，把一把烤玉米遞給她，“還點了份烤魚，喝什麽？”
“可樂吧。”
她今天忙了一整天都沒好好吃東西，聞到燒烤味胃口大開，選完手裏的玉米就開始炫羊肉串。
“這邊的牛羊肉很新鮮，味道還可以。”會藜給她又點了二十串羊肉串，“而且價格也不貴。”
“嗯，確實還可以，你不吃麽？”
“我不是很餓。”會藜向來定時定點吃飯睡覺。
但看她吃得很香，還是沒忍住拿了串羊肉。
“今天帶小八去吃KFC，”會藜跟她念叨，“果然小孩子都逃不過這一劫，哦對了，帶她去吃了甜品，她非要給你帶一份回去，放床頭了，你看見了吧？”
“給我的？哦，放冰箱了，回去再吃。”
“我感覺，她還是挺乖的。”會藜把剛上的肉放到她面前，“而且學符文也很有天賦，現在已經學會十個符文了。”
“嗯，確實不錯。”路樨拿起旁邊開了的可樂喝了一口，燒烤跟可樂簡直是絕配，“辛苦你幫忙帶她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這下路樨不知道怎麽回了，幹脆安靜吃東西。
這個點店裏人還挺多，熱熱鬧鬧的，他們兩人倒是出奇的安靜。
會藜吃了兩口就懶得吃，坐在塑料凳上喝啤酒，偶爾給她遞肉。
路樨心裏打鼓。
他不會是想撂挑子回北城吧？
她現在這麽忙可沒時間帶小八。
不行，無論怎麽樣都要讓他把小八帶回北城才行。
心裏醞釀半天，剛想開口，會藜卻心有靈犀一般先開了口。
“你覺不覺得，小八沒有正式名字很奇怪？”
“啊？”路樨都楞了。
但他這麽問，就不是想要離開的意思了。
路樨一顆心放到肚子裏，“是有點奇怪，你給起一個？”
“跟我姓？”他挑眉。
“也行。”這樣會藜就得對小八負責，多好啊。
“行吧，我之後再想想叫什麽。”
他看樣子還挺滿意的。
吃完宵夜兩人商量了一路該給小八一個什麽樣的名字，暫且定了三個，會椒，會糖，會菽。
取椒字單純是因為小八愛吃青椒，至於後邊兩個是他們隨便翻的。
“姓會會不會太奇怪了？”會藜還嘀咕。
“沒關系，國內的名字是可以隨便取的，不一定要正常的姓氏。”
“哦，不影響上戶口嗎？”
“名字不影響，但是好像要走一下領養流程……”說起這個路樨就覺得麻煩。
“哦，沒關系，我回北城再處理。”
畢竟小八快三歲了，馬上要上幼兒園，戶口這件事還是很重要的。
他們君留山其他幾個戶口問題還是花葉林給幫忙解決的，因為當年趙之業也不知道養孩子還要上戶口啊。
第二天一早路樨還要上班，小八提前醒了，沒看見床頭櫃上的蛋糕臉都皺了起來，路樨當著她面把小t蛋糕從冰箱拿出來吃掉，她才高高興興抱了抱她，放她去上班。
有了楊崎楊峻兩兄弟的加入，整個專案組又重新忙活起來。
因為他們，三方又開了次會。
會上唐蘿芊著重強調陽山跟泰山之間的關聯，她覺得泰山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“我就直說吧，松山那幾個老和尚一直不幹凈，我目前在著重調查這方面，找到了一點松山跟泰山之間的關聯。”唐蘿芊把找到的資料遞給他們，“這個人，是松山住持的前妻，蘇小倩。”
“她另一個身份，是他們當地著名的老鴇，手下有好幾家酒吧KTV，每年會送不少年輕女孩子上松山，學習。”
學習兩個字著重強調。
“而這個蘇小倩，不僅僅是做皮肉生意，她的一個女兒，姑且稱作女兒吧，是泰山二長老的前妻，就那個爬了一整座泰山跑出來也要離婚的前妻，泰山二長老的現任妻子，也是蘇小倩的女兒，蘇梅。”
顧六八卦雷達嘀嗒直響，“她哪來這麽多女兒？是親生的麽？”
“不是，是她的員工。不過她喜歡把自己的員工叫女兒、兒子，”唐蘿芊聳聳肩，“我不理解反正。”
“還有兒子呢？喲喲喲。”顧六笑得賤兮兮的，“不過你今天說起松山，我就想起了那個峨眉的女弟子，不是我八卦哈，我實在是忍不住動用了一點點自己的關系問了一下，那個峨眉女弟子，也姓蘇呢。”
顧六說的關系自然是他三師兄了。
不過老禿驢的事在妖怪論壇上傳得沸沸揚揚，最近的爆帖都是他們松山的八卦。
別說，這群上網的妖怪還真的知道點東西，帖子裏就差點名道姓了，他這種查過泰山松山的人稍稍對一下就能把字母縮寫對上真人姓名。
“她叫蘇蘭，是去年才拜入峨眉山的，而且還專門找的關系入的山主門下，嘖嘖，我就不信她們峨眉招人不做背調，不清楚她蘇蘭從前做過什麽，但偏偏峨眉山主還真的力排眾議，把她收下了，親自教導。”顧六說話陰陽怪氣的，但很有效果，一下子就把現場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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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魂消散的那一刻唐燁當場沒繃住, 掏出槍瞄準動靜處開了兩槍。
路樨都沒攔住。
只聽見一聲悶哼t，緊接著就是腳步聲，唐燁還想追過去, 路樨提前幾道風刃封鎖了他們的後路。
看樣子是跑不了了。
路樨跟唐燁這才從水溝裏出來, 雨靴都還沒來得及脫就跑了過去。
水泥路邊的草裏躺著兩個人, 一個被風刃紮在裏地上，另一個腿上中槍, 跑不了, 看見他倆兩人都是一臉惶恐, 伸手就要繼續出招。
路樨用兩張定妖符蓋在兩人腦門上，隨後起身, 語氣淡淡的, “妖氣感染的修士, 應該就是陽山來的那兩個，打電話叫他們來接人吧。”
唐燁在水泥地上氣得來來回回走，一邊打120救護車，強忍罵人的沖動，兇狠地瞪了他們兩眼，掛了電話，咬牙切齒，“剛剛是不是差點就能送他們走了？”
路樨也生氣，但此時生氣已經沒什麽用了。
往生咒沒念完，如果沒有他們的打擾那些小孩就能順利投入輪回, 結果因為他們一道符徹底被激怒，這一個多月堅持的理智也徹底消失, 成了完完全全的厲鬼。
為什麽他們的符回讓它們這麽憤怒？
冷靜下來之後，路樨跟唐燁都想到了這點。
唐燁蹲下身, 給兩人戴上手銬，漫不經心地問：“你們這時候來這種地方，不是簡單的散步吧？”
“我、我們是道士！就是看見了這邊有厲鬼才特地來處理！”楊峻腿受了傷，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，這個警察根本沒扶他，就只給他銬上手銬，繼續躺在地上。
他臉旁邊還有一坨巨大的牛糞，一不小心就會蹭上。
“這位跟我們是同行，你可以檢查那道符，那是一張擊殺厲鬼的符，我們是陽山弟子，道門正統！”另一人厲聲道。
裝的還挺像那回事。
“同行？”路樨冷笑，“如果是同行，會不知道我在念往生咒，不知道那是鬼魂投入輪回的景象？”
“天太黑，我們沒看清楚！”
路樨低頭俯視他，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掙紮的獵物，“眼睛這麽不好，平時怎麽畫符？反正要著也沒用……”
“你敢！我們同為道門！你敢殘害同門！修仙界饒不了你！”
這就給她扣上帽子了。
“同門就不必了，你們這種資質，連君留山都爬不上去。”路樨說，“況且，你們難道不認識我麽？我殺的道士還少麽？”
“你！”楊峻看威脅路西不成，又扭頭看向一邊的唐燁，“你是警察，你敢傷我們普通民眾！我要告你！”
唐燁懶得跟他廢話，一腳把他腦袋摁在了旁邊的牛糞裏。
被糊了一臉牛糞的楊峻人都懵了。
“你們是打算把我們送去警局麽？”楊崎問道，“我不明白殺了個厲鬼而已，你們一個道士，一個警察，憑什麽對我跟我師弟下這麽重的手？”
“你還有臉問我們？不如先說說你們跟那六個孩子之間有什麽關聯吧？”唐燁都氣笑了，“來，說說看，是什麽，讓你們一路從陽山跑到羅城這麽個小地方，特地深夜過來殺厲鬼？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厲鬼？”
楊崎抿嘴不言語。
楊峻吐出嘴裏的牛糞，含糊道：“我們就是聽說的，這裏有厲鬼鬧事，我們身為道門正統不能袖手旁觀！殺幾只厲鬼怎麽了？？？你們警察還管鬼事嗎？？？”
這兩個嘴比茅坑的石頭都還硬。
路樨聽他們咋咋唬唬頭疼，給了他們兩個束音，又封了他們的聽力，跟唐燁在現場等惠安醫院的救護車過來。
“他們既然這個時候過來，肯定是跟案子有關，”唐燁說，“他們都是陽山的修士，按道理說不會跟這個普通人的案子牽連啊。”
“你之前說這個案子拋屍現場沒有任何痕跡？”
“是的，現場太幹凈了，我們找了一個禮拜都沒找到任何線索。”
“或許這就說明了拋屍人不是普通人。”路樨說，“如果把這個案子的兇手定為修士的話，那就很好解釋了。”
“你的意識是說……這群孩子是修士丟到這裏的？”
“屍體是一個多月前拋在這裏的，拍賣會是一個月前開的，會不會在酆都拍賣會之前就有消息傳出來，這群修士，早在拍賣會開始之間就聚集到了酆都呢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唐燁點頭，“你們有修士的名單嗎？我可以查一下他們最近是否出入羅城。”
“顧六那裏有一份，更詳細的我得去找我三師弟。”
“好，那我讓他們趕緊出一份他們這些人的行蹤報告。”
很快救護車就到了，兩兄弟被擡上救護車，全程一聲不吭，救護車裏的醫生還覺得奇怪來著。
後來進了惠安醫院，路樨解了他們身上的束音跟鎖聽之後才鬼哭狼嚎起來。
這兩位也是重傷，信息錄入之後唐燁就帶著回市局加班了，路樨跟醫院交代了這兩人要跟其他修士分開單獨一個病房。
她一身臭味，好心護士領她去洗了澡，簡單收拾一下，也沒下班，跟上夜班的魏蜻對接了一下，讓他幫忙看著這兩個陽山的修士後才打車回酒店。
這時候都淩晨了。
會藜給她發了幾條消息問什麽時候下班。
三分鐘前又問她吃不吃宵夜，他發現了一家不錯的羅城燒烤。
路樨餓得不行，就說好，很快他就把地址發了過來。
酒店房間裏小八已經睡熟了，床頭櫃上放著一塊小蛋糕，大概是她沒吃完了，路樨給她放進了冰箱，然後輕手輕腳進浴室，還給浴室做了個隔音禁制，重新洗了遍澡又洗了頭，換了身幹凈衣服才出門。
夜風涼爽，她著急出門，頭發吹得半幹，會藜給她的定位也不遠，步行十分鐘就到，她走過去的時候頭發都幹了。
她基本不挑食，會藜也知道她能吃什麽，等到了，桌上已經烤好了一堆吃的。
會藜一身休閑服，清清爽爽，把一把烤玉米遞給她，“還點了份烤魚，喝什麽？”
“可樂吧。”
她今天忙了一整天都沒好好吃東西，聞到燒烤味胃口大開，選完手裏的玉米就開始炫羊肉串。
“這邊的牛羊肉很新鮮，味道還可以。”會藜給她又點了二十串羊肉串，“而且價格也不貴。”
“嗯，確實還可以，你不吃麽？”
“我不是很餓。”會藜向來定時定點吃飯睡覺。
但看她吃得很香，還是沒忍住拿了串羊肉。
“今天帶小八去吃KFC，”會藜跟她念叨，“果然小孩子都逃不過這一劫，哦對了，帶她去吃了甜品，她非要給你帶一份回去，放床頭了，你看見了吧？”
“給我的？哦，放冰箱了，回去再吃。”
“我感覺，她還是挺乖的。”會藜把剛上的肉放到她面前，“而且學符文也很有天賦，現在已經學會十個符文了。”
“嗯，確實不錯。”路樨拿起旁邊開了的可樂喝了一口，燒烤跟可樂簡直是絕配，“辛苦你幫忙帶她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這下路樨不知道怎麽回了，幹脆安靜吃東西。
這個點店裏人還挺多，熱熱鬧鬧的，他們兩人倒是出奇的安靜。
會藜吃了兩口就懶得吃，坐在塑料凳上喝啤酒，偶爾給她遞肉。
路樨心裏打鼓。
他不會是想撂挑子回北城吧？
她現在這麽忙可沒時間帶小八。
不行，無論怎麽樣都要讓他把小八帶回北城才行。
心裏醞釀半天，剛想開口，會藜卻心有靈犀一般先開了口。
“你覺不覺得，小八沒有正式名字很奇怪？”
“啊？”路樨都楞了。
但他這麽問，就不是想要離開的意思了。
路樨一顆心放到肚子裏，“是有點奇怪，你給起一個？”
“跟我姓？”他挑眉。
“也行。”這樣會藜就得對小八負責，多好啊。
“行吧，我之後再想想叫什麽。”
他看樣子還挺滿意的。
吃完宵夜兩人商量了一路該給小八一個什麽樣的名字，暫且定了三個，會椒，會糖，會菽。
取椒字單純是因為小八愛吃青椒，至於後邊兩個是他們隨便翻的。
“姓會會不會太奇怪了？”會藜還嘀咕。
“沒關系，國內的名字是可以隨便取的，不一定要正常的姓氏。”
“哦，不影響上戶口嗎？”
“名字不影響，但是好像要走一下領養流程……”說起這個路樨就覺得麻煩。
“哦，沒關系，我回北城再處理。”
畢竟小八快三歲了，馬上要上幼兒園，戶口這件事還是很重要的。
他們君留山其他幾個戶口問題還是花葉林給幫忙解決的，因為當年趙之業也不知道養孩子還要上戶口啊。
第二天一早路樨還要上班，小八提前醒了，沒看見床頭櫃上的蛋糕臉都皺了起來，路樨當著她面把小t蛋糕從冰箱拿出來吃掉，她才高高興興抱了抱她，放她去上班。
有了楊崎楊峻兩兄弟的加入，整個專案組又重新忙活起來。
因為他們，三方又開了次會。
會上唐蘿芊著重強調陽山跟泰山之間的關聯，她覺得泰山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“我就直說吧，松山那幾個老和尚一直不幹凈，我目前在著重調查這方面，找到了一點松山跟泰山之間的關聯。”唐蘿芊把找到的資料遞給他們，“這個人，是松山住持的前妻，蘇小倩。”
“她另一個身份，是他們當地著名的老鴇，手下有好幾家酒吧KTV，每年會送不少年輕女孩子上松山，學習。”
學習兩個字著重強調。
“而這個蘇小倩，不僅僅是做皮肉生意，她的一個女兒，姑且稱作女兒吧，是泰山二長老的前妻，就那個爬了一整座泰山跑出來也要離婚的前妻，泰山二長老的現任妻子，也是蘇小倩的女兒，蘇梅。”
顧六八卦雷達嘀嗒直響，“她哪來這麽多女兒？是親生的麽？”
“不是，是她的員工。不過她喜歡把自己的員工叫女兒、兒子，”唐蘿芊聳聳肩，“我不理解反正。”
“還有兒子呢？喲喲喲。”顧六笑得賤兮兮的，“不過你今天說起松山，我就想起了那個峨眉的女弟子，不是我八卦哈，我實在是忍不住動用了一點點自己的關系問了一下，那個峨眉女弟子，也姓蘇呢。”
顧六說的關系自然是他三師兄了。
不過老禿驢的事在妖怪論壇上傳得沸沸揚揚，最近的爆帖都是他們松山的八卦。
別說，這群上網的妖怪還真的知道點東西，帖子裏就差點名道姓了，他這種查過泰山松山的人稍稍對一下就能把字母縮寫對上真人姓名。
“她叫蘇蘭，是去年才拜入峨眉山的，而且還專門找的關系入的山主門下，嘖嘖，我就不信她們峨眉招人不做背調，不清楚她蘇蘭從前做過什麽，但偏偏峨眉山主還真的力排眾議，把她收下了，親自教導。”顧六說話陰陽怪氣的，但很有效果，一下子就把現場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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